自从basedovsky1977年以大量实验依据提出著名的“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nei网络)学说,这样,过去认为各司其职的神经、内分泌、免疫3个系统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网络系统,并以下丘脑为联结中枢(4),这是现代医学向整体观念的一大发展与进步,但还缺少调节平衡的手段,却是可以为我所用。1995年在皮质酮大鼠(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胸腺hpat轴受抑模型其实亦就是nei网络受抑模型)观察温补肾阳的右归饮(5)及自拟命门合剂(6)的调节作用,结果模型大鼠下丘脑单胺类递质含量紊乱,hpat轴形态与功能以及细胞免疫功能全面受到抑制,温补肾阳两个方药均能有效改善上述指标,说明肾阳虚证与nei网络有内在联系,补肾药是调节下丘脑、nei网络、hpat轴的有效手段,成为肾阳虚证定位研究依据之三。 1996年选用温补肾阳代表性药物附子的主要成分乌头碱(7)对正常大鼠下丘脑crh形态与功能的影响,结果表明乌头碱腹腔注射的3个不同剂量组使下丘脑室旁核与正中隆起的crh含量呈依赖性增高,免疫组化显示室旁核与正中隆起的神经元、神经纤维染色增多增深,进一步证明了温补肾阳药对下丘脑的特异性调节作用,成为肾阳虚证定位在下丘脑的依据之四。 1997年采用rt-pcr化学发光定量方法比较补肾、健脾、活血三类方药对皮质酮大鼠下丘脑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rfmrna表达及hpat轴的影响(8),结果表明,唯有温补肾阳方药能明显提高皮质酮大鼠下丘脑crfmrna的表达量,并有效地保护外源性皮质酮对hpat轴功能的抑制,使得神经内分泌和免疫各指标均相应有显著改善,而健脾与活血药则无此作用,说明温补肾阳方药是直接提高crfmrna表达水平,从而调节了hpat轴的受抑状态,成为肾阳虚证定位在下丘脑的依据之五。至此,多方面的证据说明肾阳虚证的调控中心定位在下丘脑(9),当然,下丘脑还会受到更高中枢及其他中枢的调节,而且补肾药直接对外周效应器官亦有广泛的调节作用。 从脏腑辨证着手,由3个轴的功能紊乱推论,肾阳虚证发病环节在下丘脑;从方剂辨证着手,认为肾阳虚证涵盖着nei网络,其调控中心在下丘脑。经过多年对肾的研究,并不企望将肾阳虚证找到一个和西医直觉的、解剖的、形态的相对应的脏器或组织,而在于找到与证相对应的综合性功能网络(nei网络)以及调控中心(下丘脑)。对于证本质的研究,若以肾阳虚证作为模式,是否可以类推于其他证的研究思路为:“证是一种综合性的功能态,有具体的功能网络和调控中心”。 通过肾阳虚证的研究,引出的重要信息是由于补肾药能特异性地提高下丘脑的关键性功能基因――crf基因表达,从而发挥下丘脑作为调控中心来调节nei功能网络的作用。西方虽然首创nei网络学说,仍缺调节平衡手段;西方虽然有独特专一的基因治疗针对单基因病(疾病基因或变异基因),但对多基因病里的功能基因亦缺乏整体调节手段。中医在运用其宏观(整体观)着眼的特色,发挥其调节功能网络与功能基因的优势,将是在更高的层次上体现中、西医的互补性,并为中西医结合展示了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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